鹤影

“仍然爱我?”“永远爱你。”

【现代AU】魔



*深受《他人即地狱》的迫害,写下这篇文

*连环杀人boss格X金牌记者邓

*ooc预警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

夏日的阳光总是燥热,滚动的热浪化为额头上密密的汗水,顺着男子垂落的赤褐发丝滑下脸庞,沿着下颌线与下巴汇合,再掉落。如海洋般深邃、澎湃的蓝眼望着墙上的公寓号,低头又看了看卡片上的地址。


是这里了,没错。他告诉自己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
作为文字工作者,阿不思在毕业后,进入了举世闻名的凤凰社担任金牌记者,专门为他们撰写关于大型案件的报道,特别是刑事案件。虽说他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,却有着不凡的简历——事实上,早在阿不思还在LSE求学时,他就以传媒系最有前途的在校学生的身份,跟进了许多国际性大事件,并且自那时起他的论文或报道就不时刊登在各大报纸上。


人们总是向往阿不思有着旁人不可企及的学术成就,也艳羡他站在镁光灯下时被全世界顶礼膜拜的殊荣,却很少有人知道——阿不思·邓布利多生在一个父母早亡的家庭,年幼的妹妹身患残疾,还有一个对俗世毫不在意的弟弟尚在大学学习,他们都依靠着他的薪水在安静的小镇生活。


阿不思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件事,从来没有将掌声和鲜花之后的辛酸作为追名逐利的噱头,也从来没有表露出一丝的退缩、疲惫和随之而来的狂躁,哪怕一秒。他不能放开手脚,毫无顾忌地追求自己的梦想,他没有这样的权利,他没有这样的自由。


一边对于家庭的责任感,一边是一展宏图的热血,阿不思被夹在中间,日复一日。


可是,同样,他擅长忍耐,擅长将另一个渴望名誉与荣耀的自我封闭,擅长在所有人面起表现得毫无破绽,就算心里的红玫瑰在痛苦的压抑中枯萎,就算灿烂的红在日复一日的行程中失去绚丽的颜色,就算所有的鸿鹄浩志被生活的车轮碾压成支离破碎的痴梦一场。


为了方便照顾自己的弟妹,他放弃了可以周游世界去见识更为广阔的天地的机会,继续留在喧扰而有繁华的伦敦。


他拉着行李路过街边的报亭刊,有两三个人围在一起看一份报纸,他听见他们的对话,


“也许女人们的灵魂不像表面一样肤浅……”其中一个人念着报道中的一句话。

“很有道理呀。”

“这人写得可真好。”


他闻音浅笑,加快了脚下的步伐。


凭什么?一声细若蚊声的不忿在心中响起。


哦,行了吧,至少我有了足够的生活费,重新找了一个精美的公寓,不用再挤在那个狭窄又危机四伏的街道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
这所公寓位处伦敦的贝尔格莱维亚区,优雅的古典建筑,白色的灰泥露台,纵然位处川流不息的市中心,仍旧宁然、静谧。


阿不思非常满意这里的环境和治安,老实来说,他并不是一个对于物质极其追崇讲究的人,但他实在不愿意每每加班回家时,还得穿过乱央央的街道,留神没有被凶神恶煞的街头混混盯上,小心烂醉如泥的酒鬼向他铺天盖地而来,还要注意道路两旁的混乱酒吧门口,浓妆艳抹的小姐向自己抛来的媚眼。


站在公寓门口,他拿出手巾擦擦满脸的汗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,然后按响了门铃。


不一会儿,门就开了。


“Bonjour,monsieur(早上好,先生)。”优雅的法国腔调从女子红艳的嘴唇出飘出。她只开了一个门缝,露出自己的脸来。


而这张脸……美极了,阿不思不得不承认,眼前的女子美极了。在酒会上见过不少风情万种的美艳皮囊,这位深发碧眼的法式美人虽不比她们柔媚入骨抑或性感张扬,可这份不刻意装裱、不过分炫耀的随性放松,让阿不思也不由微微一愣。


女子并没有立即让他进去,反而站在门口打量他的衣着——袖长适度的白衬衣,笔挺的西装裤,还有锃亮的黑色皮鞋。


“Bon…bonjour。”见状他笨拙地用法语回答,并有些庆幸自己刚刚整理了自己的衣衫。


见到他的窘色,女子舒心一笑,全打开门又侧身让出一个身位,让他快些提着行李进来。


“所以你就是新的租户,是吧?”她的英语中也带着法兰西的慵懒。


“是的,我之前邮件联系过您。”


“阿不思·邓布利多?”她划着手机查看邮箱,确认来客的身份。


“是的,是我。”


“Bravo,大明星呀。”她挑起蛾眉,嘴角的笑越发明显,“凤凰社的大记者。”


听见她嗓音里的兴奋,阿不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盯着地上的地毯,“你,你看过我的文章?”


“一期不落。”


“没想到如你一般优雅的女士会看我的文章。”


“也许女人们的灵魂不像表面一样肤浅……”她笑着回答,“BTW,我叫文达·罗齐尔,来自法国巴黎。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
跟在文达身后,阿不思现在看清她的身段了——柔滑的墨绿色绸缎长裙包裹着她的身躯,长发优雅地盘着,修长的天鹅颈毫无遮拦地露在空气中,头顶改良的贝雷帽在光影间闪着幽绿的亮。


她耐心地向他展示客厅、厨房、餐厅以及阳台,又领着他熟悉所有的旋转楼梯和房间。在这个豪华公寓,做旧复古雕花线点缀高大的天花板,配有金箔饰面,造价高昂,艺术性极好。以墨绿和棕色为主要基调,少量的暗粉和柔金增添了一份人情味。


即使选房时心里就已经知道了公寓的奢华,但真正身在其中时才更加体会到了金钱的力量。眼里落下文达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高贵,阿不思只想着,啧啧啧,人如其房,房如其人。


“如你所知,你不是唯一的住户,一共有六个人住在一起。你已经见过其中两个了。”


阿伯纳西·莱斯特兰奇和纳迪亚·卡罗,阿不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们俩的名字。


其中一个是法医,另一个是麻醉科医生,看上去都是极有教养的人,只是……当文达在介绍自己后,他们却不和自己打招呼,只相互对视一眼,转头再看向自己时,那眼神不知为何有一丝古怪,而空气中莫名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他想起文达捏起精致的鼻子,嫌恶地对那个身影略显瘦小的男人说:“喂,你不会又在房间解刨什么死猫了吧?我要给你说多少遍,要把脏东西全部处理好……”而那个瘦高的名叫纳迪亚的女人,嘴角浮起一丝怪异的笑,眼睛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如饥似渴,像嗜血的野兽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猎物。


阿不思强迫自己把这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排出脑外,继续听着文达的话。


“……好消息是,你不用和任何人搭伙使用浴室,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浴……”说着,文达便打开了三楼走廊尽头的卧室门,示意他“这就是你的房间”。


他模糊地喃喃着“谢谢”,从门上拔下钥匙就拖着行李箱走进去。


房间很大,四柱床上挂着红色的帷幔,让他想起大学时的寝室,窗前的书桌位置宽敞,够他放下所有的参照书籍和七七八八的报纸以及手稿。他推开窗就能看见街区的圆形中心,参天大树支起幽静的秘密花园。


很好,正是我所需要的地方,可以让我安心写作的地方。阿不思心里狂喜。


他自顾自地将行李箱放倒,蹲在地上准备收拾自己的衣物。这时文达高傲的声音打断了他,“mon chéri,别这么着急。你还没见过你的主人呢。(you haven’t met your host.)”


“哦,你结婚了吗?(are you married?)”阿不思有些惊讶。


“不如说是,内心里深深肯定了。(let’s say deeply committed to.)”文达的嘴角勾起一丝颇为得意的弧度,那样的骄傲有些刺眼,有些让阿不思想起纳迪亚的笑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在顶楼的阁楼里,阿不思见到了这个文达口中的“主人”。


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背对他们,木窗漏出一点缝儿,燥热的风便迫不及待地挤进室内,撩起他金色的及肩长发。阿不思依稀能闻到那人身上淡淡的香味,说不出是什么味道,但是很好闻,令人折服的迷人中带着危险的警告。


听到他们的声音,他闻声转过身来,随意将遮住眼睛的一缕金发向一旁一甩,而身后的耀眼阳光将他少年俊美的脸庞分成两部分——一半是光明,一半是阴影。看见那棱角分明的轮廓,阿不思的脑海中闪出悬崖峭壁的模样。


那人浅浅笑着,是万人之上的傲慢;他眯眼打量,是不惧权贵的快乐狂放。


阿不思注意到他的眼睛——一双异色瞳如同锐利的刀锋。他们在一瞬间对视着,没有人移开眼光,没有人投降。在这一刻,阿不思感到他焦灼地把自己温顺的湛蓝海洋烫伤。


那是一双蛊惑人心的眼,一双尽显主人狂傲恣意的眼。


而他,是运筹帷幄的魔。


男人的语气难以预料的柔情似水,可其中又蛰伏着不由分说的肆虐逞威,


你好啊,阿不思。我是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







*纳迪亚·卡罗,随便起的一个名字,对应的是格皇身边,除了Vinda Rosier的那个一个女助手。

*Albus和Vinda房间内的对话来自Vinda和Quennie。

评论(4)
热度(34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鹤影 | Powered by LOFTER